絕望與恐懼之間的不同

我很喜歡的艾蜜莉 狄金生(Emily Dickinson) 的 #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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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fference between Despair
And Fear - is like the One
Between the instance of a Wreck-
And when the Wreck has been -

The Mind is smooth - no Motion -
Contented as the Eye
Upon the Forehead of a Bust
That knows - it cannot s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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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譯 by 董恆秀&賴傑威(George W. Lytle)

絕望與恐懼之間的不同---
就像人
在船難的瞬間---
及船難已然發生 ---

心如止水 --- 不動 ---
滿足的就像
一座半身像額上的眼睛 ---
知道 --- 它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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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五晚上一坐上車, 老姐遞過一瓶紅酒. 說是特別託同事買的'87. 我順手接下自然以握著瓶子的方式拿著. 老姐啟動車子前進一段路後, 突然斜眼看著紅酒, 然後意有所指的說,你這樣握著是在幫酒瓶加溫ㄟ~~ 換句話說就是指責 我的手溫正在慢慢殺死那紅酒的美味. (我... 驚.. 不然咧?!... )
那不然放地上?.. 我說,
老姐遲疑了一下.. 說, 可是地上有柺杖鎖..(哇咧 還不能放地上喔?!... )
那不然放我的包包上? 這樣算是踹在懷裡又隔了一個包包, 不會有溫度. 老姐看了一下, 滿意的說, 好.

就這樣, 回家的一路上, 我用生命保護著那瓶老姐的寶貝紅酒.

在快到家前, 老姐堅持要順路去買超愛喝的烏龍綠. 那家的茶有很濃的香氣還有甘味. 老媽和我都覺得應該是加了什麼香料. 一向反對老姐喝那種飲料.... 我也抗拒每個禮拜, 回家路上都要幫他買茶. 可是老姐就像上了癮的茶蟲, 非要喝不可. 且一次都要兩杯.

買好了茶, 我重新坐上車, 接過紅酒. 想說, 就快到家. 不繫安全帶了. 到了家門口. 有佔位置的禁止停車的牌子. 非得靠我先下車拿開. 不然車子進不了家門口. 就在老姐把車子橫在大馬路上一停下, 我急忙拎著兩杯綠茶, 開門下車. 一起身.. 只聽到 咚嗡... 的一聲.. 像有東西掉到水裡的那種聲音.. 接著酒香四溢...

我... 我... 我... 該糟了... 低頭只見那當場慘死的紅酒.. 一下子全身的血就往排水溝方向流光了. .. 就如同我全身的血液急速往腦子衝....手腳冰冷... 這是恐懼嗎? ~~ 可是what has done has done... 回過神.. 不敢看老姐的表情.. 趕快移動牌子.. 老姐停好車後. 下車查看. 我只能邊用手拿起大塊碎片, 邊小聲喃喃說.. 對不起啦.. 我不是故意的.. 就差沒念個往生咒給那瓶紅酒.

老媽這時剛好看到車的燈光, 出來幫我們開門. 一眼就瞧見老姐那心疼的表情. 看到我用手拿碎酒瓶直說太危險. 拿掃帚和畚斗來清理. 老姐一把接過去清理. 怕沒清理乾淨, 來往車輛的輪胎會刺到碎片. 這時老爸看我們在外面一直沒進去. 也跑出來查看. 還搞不清楚的一直問老姐, 是在掃什麼東西? 什麼酒? 哪來的酒? 老媽這時看老姐一副被記者追問.. 有被二度傷害到快說不出話來. 趕快阻止老爸問下去. 跟爸說, 你是沒看到她心疼那紅酒的樣子喔.. 還問.. 不要問了.

清理完畢, 洗好手. 老媽幫我們熱菜, 準備吃晚餐. 老姐迫不及待, 拿出一瓶綠茶喝了一口. 這時老姐再也忍不住.. 滿腹委屈.. 悲從中來.. 絕望地哀嚎著說... 啊.... 這...不...是...烏龍綠... 啦.... 這不是烏龍綠...啦..

蛤 ??? 我哪知道綠茶兩杯, 小姐會以為是茉莉綠茶兩杯?!


姐之音: 真是很想把你打到看不見咧..